质数,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,孪生质数靠得很近,如11和13,但它们中间永远隔着一个偶数,即使靠得再近,也无法相邻。一个人也有可能如质数般孤独的存在着,而落入此番境地的原由多是悲伤而不可逆的。事实上,即便一个人并非质数那样的存在,也难逃孤独之感,正如田纳西·威廉斯所言:“我们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躯壳内,被孤独地囚禁终生。”
用几秒钟作出选择,然后用余生为此付出代价。
这是一篇关于灵魂之疏离的小说,同样,也是一篇叙写生命之悖谬的小说。与其说乔尔达诺将孤独的特性赋予小说主人公,毋宁说是他在用锋利的手术刀解剖开两个非常态的灵魂,将其中关于青春的残酷真实展示给读者看。
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,小说主人公马蒂亚和爱丽丝显然都在童年期经受了创伤,而这创伤伴随他们度过青春期,沉淀为生命的一部分。之于马蒂亚,是因为一次不负责地聚会,年幼的他为了贪玩永远地弄丢了自己的孪生妹妹;之于爱丽丝,则是由于被迫学习滑雪不慎摔断了腿,终生需要与残疾厮守度过。这过往的可怕经历折磨着两个人的成长岁月,长大也是迷失在自己的孤独里。外在的伤口愈合后,爱丽丝变得自卑而马蒂亚变得自闭,就好像乔尔达诺所描述的:“马蒂亚拒绝这个世界,而爱丽丝却感觉被这个世界拒绝。”
某一天,这两个同样孤独的灵魂因为生命的烙印而认出彼此。这种相认是必然的,就好像质数在合数中间总是那么卓尔不群。然而,伴随相认的必然性的,是随之而来的悲剧的必然性———乔尔达诺深刻地洞悉到,两个人外在表现上的相似难以掩盖的是他们本质上的不同:尽管两人被彼此深深吸引并珍视彼此,却难以有圆满而俗套的大团圆结局。在故事后半段中,几乎是毫无悬念地出现爱丽丝嫁人又抛弃婚姻,以及马蒂亚不顾一切归国寻找爱丽丝,却又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情节。残酷的命运早已注定: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本质上的疏远,当质数和合数的差异被排除出去的时候,质数本身不可避免地回复到孤单个体的现实,没有能力容纳下任何异己的事物。
感悟
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,我们无法奢求别人完全理解我们。
同样,作为局外人,也该理解我们无法完全理解他人。
因此,在没有感同身受的情况下,不随意轻视他人的困难,试着感同身受,显得至关重要。特别是亲近人的理解,更为重要。
如果我们都能感同身受一些,也许受伤害的人就能少一些。
摘录
哪种比较孤独: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谁也不爱,还是心里爱着一个人,却始终无法向爱靠近?
Choices are made in brief seconds and paid for in the time that remains.
用几秒钟作出选择,然后用余生为此付出代价。
选择只是几秒钟的事,然后用余下时间来还债。
越长大,越觉得孤独竟是生命的必然,每个人都是质数列中孤单却特别的存在。或许,说不上特别,也就算个普普通通,再或者说,用"普通"都夸张了些。我们都是那孤独的质数,我们都承受着质数的孤独。
那些我们不爱的人对我们的爱只停留在表面,很快就会挥发掉。
与人交往都是一样的,就像一盘棋的开局,没有必要别出心裁,那毫无用处,因为两个人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,接下来这盘棋会自动往下进行,只有到了这个时候,谋略才能派得上用场。
质数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。在自然数的无穷序列中,它们处于自己的位置上,和其他所有数字一样,被前后两个数字挤着,但它们彼此间的距离却比其他数字更远一步。它们是多疑而又孤独的数字,正是由于这一点,马蒂亚觉得它们非常奇妙.....在大学一年级的一门课上,马蒂亚知道,在质数当中还有一些更加特别的成员,数学家称之为“孪生质数”,它们是离得很近的一对质数,几乎是彼此相邻。
世上多余的事情,不管以什么形式出现,都与他毫无关系,当这些事与他内心的平衡以及他理性的判断发生抵触时,他宁愿视而不见,轻而易举地装作它们并不存在。如果一个障碍物出现在他面前,阻挡了他的道路,他会绕过障碍继续前进,一丝一毫也不会改变自己前行的步伐,而且会很快忘掉这个障碍。他几乎从来没有犹豫过。
她以一种冷漠的猎奇心理看着自己的软弱与偏执再次暴露出来,这一次她完全听任它们的摆布,反正她已是无能为力了。与自己的某些方面过不去只能落得个徒劳无功的下场,爱丽丝告诫自己,同时惬意地回想着自己的少女时代。
质数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。在自然数的无穷序列中,它们处于自己的位置上,和其他的所有数字一样,被前后两个数字挤着,但它们彼此间的距离却比其他所有数字更远一步。它们是多疑而又孤独的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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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编辑时间为: Nov 10, 2019 at 11:33 pm